长寿花的种子
2月份的推文《长寿花的心》发出来以后，有花友说好奇长寿花的果实是怎样的，谁会是长寿花的传粉者？这一发问狠狠地敲打了我一下，种植长寿花已经连续十三年，我却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两个问题。幸好“从现在开始”从来都不会太晚，于是，今年的长寿花，花后我没有马上修剪重新扦插，直到采到它的果实……
撇开花色来讲，阳台上的长寿花有重瓣和单瓣两类，花期很长，花色艳美。但是从来没有蜜蜂蝴蝶翩然而至的身影，偶尔有一只跳蛛，在叶间爬动，除此以外，再没见到任何昆虫。晚上特意去观察了，也没有。也许是15楼太高，它们望尘莫及，不知在庭院种植的长寿花会不会吸引昆虫造访？没有昆虫访花，这些长寿花会结果吗？
我在疑惑中，等待了三个月。重瓣的长寿花，花谢后整朵花连着花梗就一起软绵绵地耷拉下来，颜色褪了，也看不到子房发育的迹象，过段时间后，整个萎谢的花序变黑，甚至发霉。重瓣长寿花中，有些雄蕊瓣化了，但还是有看起来正常的雄蕊的，只是我这阳台上没有一朵花授粉发育果实。
单瓣正红色的长寿花，虽然也没见有昆虫来造访，但是，花谢后并没有凋萎，它们还在变化着。花瓣萎缩后变紫变褐，但不凋零，成干花一般依旧在花冠筒顶端。子房逐渐膨大，因为这种长寿花的聚伞花序，花是由中心向末端逐次开放的，所以，在同一个花序中可以很明显地看出花谢以后的变化。
我看着那些鼓胀胀的子房，暗暗高兴，应该能看到长寿花的果实了。但又隐隐有些担心，没有访花昆虫，如果长寿花拒绝自花授粉，那么这些果实里是不会有种子的。我试着捏了捏膨大的果实，心里咯噔一下，果然，没有一般的果实的坚实感觉，瘪的！
如果果实还没有成熟，是不是也可能不饱满？我不愿相信它们没有种子，就这样在忐忑与期待中，终于等到除了末端几枚果实还很生涩以外，其余果实都看起来应该成熟的时候了。
我小心翼翼地采下几枚果实，剖开，原本花里的四枚心皮，如今干瘪成淡褐色围成一束，分开它们，里面似乎什么也没有。我又用手捏一捏，瘪的。再捏另一枚果实，瘪的。继续，还是瘪的。有沮丧有失落也有不甘心。我把果实放置在白卡纸上，继续剖，剖开后拿起来在纸上轻轻地敲一敲——啊！有东西出来！再剖几枚，每一枚果实都能敲出那些细细粉末般的东西，有的出来多一些，有的出来少一些。那一刻，我相信它们必定就是种子。
在微距镜头下，它们终于原形毕露，那是长度不超过一毫米，宽度只有0.2毫米左右的小东西，有点像缩小版的谷粒。 我把一部分种子播撒在花盆里，半个月过去了，暂时没有任何动静。
回到最初的问题，单瓣长寿花是怎么授粉的？可以断定这阳台上的不是昆虫授粉，也不可能是风，花的结构没有风媒的特性（花的结构详见《长寿花的心》），那么单瓣长寿花就是可以自花授粉的了么？我猜是的，从花的雌雄蕊特点上看也有可能。没有查到相关资料，而且这次的观察样本仅局限于这15层楼阳台的一批，纯自娱自乐，非专业人士，也不敢随便下结论哈。
长寿花(景天科 伽蓝菜属)
Kalanchoe blossfeldiana Poelln.
（摄影：白淡淡 黑淡淡）
（文字：白淡淡）
淡淡草木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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